【郭卯/友卯】君要渡河 〇五【上】

阿启嘟嘟:

>>>>Alpha郭得友 囍 Omega丁卯


>>>>ABO剧情向。啰嗦话唠,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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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〇四糊了?可以移步微博看重发的。weibo:阿启啊阿启【没糊的同志们自动无视】怕太长各位没时间看完,这才分成上下,写作〇五,读作五+六




上回说到,小河神郭得友独闯金旺赌坊,救得小少爷丁卯,一路狂行回到龙王庙。小少爷终是平稳度过强制发情热。夜里,老河神郭淳对话丁卯,途中有人偷盗绿毛死婴,老郭施展江湖手段将死婴夺下。丁卯折服欲拜师老河神。后事如何,且看——小少爷巧思妙计入住龙王庙,小河神吃瘪难说前上藏翠楼。小神婆顾影卜算鬼隐婆,套得绿毛死婴出处何家。小河神暗算丁少爷,欲训——心焦。






〇五【上】




“我要拜师。”


丁卯抿着嘴,站得笔直。院子里刚进门的郭得友一听这话也是惊了一下,不过脸色没变,顾自走到师傅一边坐着,也摸不清这小少爷想的是什么。郭淳也没拒绝也没同意,一言不发折着之前还没折完的黄纸。


郭得友瞅见自家师傅这样,心中转了转道道儿,抬头对着小少爷嗤笑一声,也算是化了这一屋的冷清:“我发现你这人还是有一个优点的,就是逗,特别逗。”


丁卯没好气看了一眼翘着腿的小河神,正想说什么,一旁坐着的郭淳开口了。那双历经沧桑看透风云的双眼目光奕奕,像是一把利刃要刺破他。


“蛇鼠有道,我们这,怕是不适合你。”


郭淳这话,也算是一语双关。一说他这师傅不合他,二说他这徒弟不合他。其实也没错,一个是国内最劳苦的跑路命,一个是国外最新进的动手命;一个是留洋归来的大少爷,一个是土生土长的捞尸人。让谁都不可能第一时间想到他们是有关系的。


丁卯稍稍低下头,小卷毛儿耷拉着,屋外的月光和屋子里的烛火一齐投在他身上,辨不清他此刻的神情。郭得友在两人身上来回瞅了瞅,也没开口也没搞乱。郭得友又何尝不知道,丁卯和他之间那些差距,他不说不代表不存在。他仔细看着丁卯,心里也好奇着,这小少爷会怎样作答?


虽说丁卯这个少爷郎君年纪尚小,可是他明白事理儿啊!再怎么说,丁小少爷还是在漕运商会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这该的不该的,他都是有数儿的。更不要说如今,他想和这两人划清界限也是不大可能的。暂且不论他和郭得友那些荒唐事儿,就那绿毛死婴和他爸那不明不白的死,他都得想尽办法和老郭家搭上线。


丁卯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看着郭淳:“我今天算是见着了什么叫做山外有山,单我这点在国外学到的东西,想要一人之力破解我爸的案子,这是个笑话。”


小河神一听这话歪了歪嘴角,也不知道是什么。丁卯没有注意到这方,他定定看着郭淳,也管不得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就直接跪了下来,挺直了背。


“还望师父成全。”


郭得友没忍住,阴着脸,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些许火气:“你现在就是一个笑话。知道师傅为甚只有我一个徒弟么?”说着扳起手指,一一数着,“天赋、心性、人品、道行,缺一不可!”


丁卯转头给了他一眼:“这些我又不缺,师傅要是不信,大可在日后看着。”


郭淳也乐得看他两人斗,继续低头折着黄纸。


“少年郎!”小河神一手撑在桌子上,眉头锁着,“戒骄戒躁。想找个地儿光着膀子冲两天瀑布再来吧!就想着破案破案……”


丁卯这下没理会这个家伙,坚定地看着郭淳:“师傅,您放心,我一定会学好的。”


郭淳虚着眼慢慢折着手里的物件,心里也有了谱儿。这丁少爷主是为了案子,说的话也算是直白,没那些生意场上油嘴滑舌的风气。倒是那边坐着的郭得友,郭淳给了他一眼,那人正藏着火一脸不爽快,怕是念着其他的事儿咯。


郭得友见郭淳老久没有开口,忙着回头看了风轻云淡的师傅,也打不定主意,又想着刁他一会。于是就狮子大开口,对着小少爷一阵发难:“拜师费呢?”


小少爷头也不回:“多少。”


小河神脑子都没过:“现大洋一千!”


小少爷爽快:“可以。”


小河神又抛出一串儿:“泰丰楼的家宴连摆三天!”


小少爷舌头都不打转儿:“没问题。”


小河神狠着话:“学徒十年,这期间只能效用于师傅。死走逃亡是你的造化,跟师傅无关。三节两寿,还得另有表示!洗衣做饭砍柴烧水,下得了河,进得了土,能说能唱还得会点小舞供你这师哥还是你名义上的alpha消遣消遣!”


小少爷坦坦然:“还有别的吗?”


郭得友倒吸一口气,也是败下阵来:“我说小少爷,您能被闹了吗!赶紧的,回去洗洗睡了行不行?”


“那没了我磕头了。”


说着就要磕个响头,成了这拜师礼。郭淳伸出手去虚扶一下,算是停了这礼数。


“慢着,”郭淳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郎,语气和缓,“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


郭得友见得师傅搭腔,底气足了起来,应和了一声:“对!规矩!”


丁卯抛去一个眼刀,郭得友一摸鼻梁算是没看到。没人告诉他规矩是什么,丁卯不愿这样放弃,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不如您租我一间屋子?”


“我们可以让你住下来,可你得想好,你是以什么身份入我老郭家的门。”


丁卯卡着话,一时之间也是说不出什么来。老河神这话算是给丁卯敲了一棒子。是啊,在外人眼里,他还是老河神徒弟的Omega。他可以直接入住龙王庙,可在外人看来他的身份却是家室。这老一代的规矩多,徒儿出师可以多种,这其中就有一条是成家。他这入住龙王庙,若不是以学徒的身份,那他就拖累了郭得友。


这样就让丁卯不知所以了,神色复杂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郭得友,他不明白郭得友为什么不许他以同门的身份入住龙王庙,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他标记的Omega?虽然是临时标记的。可这样对于他来说,他是不需要出师的呀。


郭得友也不搭腔了。突然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从他的屋子里拖出丁卯泡过的水桶,一脚踢开院子里杂七杂八的物件儿,扛着水灌了满满一桶。利索脱得剩下裤衩,一脚踏了进去。不管他的,憋了一口气缩到桶底。


丁卯一脸疑惑,郭淳笑了起来。


“你去他屋躺一会儿吧,天亮了,你丁家就会派人来了。”


“可我!”


郭淳对着他眨眨眼,不再多说:“可得好好想想咯。”




第二天天擦亮,这太阳都还没冒头儿,胡总管就开着小车亲自来这龙王庙找人。郭得友一夜未睡,黑着眼圈去开了门,打着哈欠指着自己那屋子:“在那儿。”


胡总管神色有些尴尬,他可不知道这小河神究竟算是他们漕运商会的何等人。说是姑爷吧,摸着少爷那个脾气,怕是要把这小破庙给掀了。说是外人把,可昨天那场信息素大战,也是这小河神夺了头筹,抱着他家少爷闭门一天的呀。这下,胡总管也少有的缺话头儿冷场了。


郭得友一挑眉:“干什么,还要我去请?”


正说话儿呢,郭得友的屋子开了门,丁卯踏了出来。他换回了自己的西洋服,身上已经没了昨天那样勾人的痕迹,坦坦荡荡的冷清公子样。任谁都不会想着这样的少年郎会是一个Omega。


“走吧。”


丁卯和郭得友擦肩而过,两人像是陌生人一样没什么寒暄。郭得友倒是目送着他踏门出去,然后冷笑一声:“以后少在外面晃悠,难保什么时候被人带跑了。”


胡总管看着自家少爷:“少爷,这……”


丁卯没有生气,示意他不要多说,侧头看着院里的小河神:“你也是,少在那些胭脂堆里晃悠。”


说完就坐上了车,一脸不爽。胡总管对着郭得友稍稍鞠躬,连忙跟上自家少爷。坐在车上,胡总管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气氛很不对劲,之前那话怎么…怎么像是平常斗嘴夫妻之间的警告啊?可是胡总管才不会问出来。


“少爷,我们现在回商会……”


“去张神婆那儿。”




这才没过三四个时辰,丁家的人又去了龙王庙。这次算是声势浩荡,大有十里红妆送亲的阵势。这衬得龙王庙挂着的两盏破旧灯笼都红了两分。人聚在一起嗑着瓜子儿,说着这河神算是娶着个厉害的了,抢回家的Omega还是个小金库!这下要走好运气了!


郭得友一从屋子里出来,就瞧见满院子的西洋物件,还有源源不断送进门的家具拾掇什么的。心里算是明白这小少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住过来了!一时间还没想那么多,他就气急这丁卯不懂规矩,哪有这样急吼着急自己过来的Omega!本来昨天就是坏了礼数,要是寻常姑娘小姐早就被人说得恨不得一条白绫自缢房里。这小子怕是不知道人言可畏啊!


郭淳跟在后面,瞧着自己乱了步子的徒儿,摇摇头笑着:“乱了乱了。”


龙王庙那扇老木门外站着白衣少年。小卷毛儿藏在帽子底下,背着个小牛皮包儿,背对着他爷俩。一听身后有动静,这才举着手里的东西笑嘻嘻迎了上来。


“承蒙师父照顾!”


郭得友昨个睡得少,又在院子里泡了一大晚上,这嘴上的胡茬冒了个头出来,也没来得及收拾,就这样一副邋遢的模样出现在这些看热闹的跟前儿。但是不得不说,这样样子的小河神,还是很有味儿。至少把那些叽喳的婆娘们看的痴了眼。


外人都知道小河神平日里放诞不羁,也只有在下河才有个正形。可没想到留着胡茬子的小河神还算是沉头稳着,颇有几分当家的意味儿。平日笑得喜人的眼今个像出了鞘的利刃,锐利扫过这堆婆娘,带着警训,倒是杵人得很。一个个都缩了几步,连忙转开了头。


“你干啥玩意儿!”


“拜师啊。”


“嘿!你!”


小少爷得意洋洋举起手里拴着红绳头的大王八:“谁能抓着王八,谁就能拜师老河神。这规矩,没错儿吧?”


小河神被呛着,瞪大了眼瞅着他手里的王八,一手抢过来左瞅瞅右瞧瞧,硬是要在上面找出朵花儿一样。心里念叨顾影这个没准儿的!说好的没人找得到嘛!这怎么一早上的功夫就找着了?


“你不信,那你去问那两个神婆啊!真是!”丁卯语气有些急,还带着白了小河神一眼,转头就瞅见郭淳抄着个手在不远处,笑着应了上去,“师傅!”


老河神没阻止小少爷这样大大咧咧直驱而入,反是背着手踱着步子瞅着两个小子一起。眉头一如既往锁着,倒也算不上什么,见着这一院子的西洋家具,心里还是有些咕噜。


丁卯算是个人精儿,不过这可是对心里挂念的人才下细着。对着老河神露出他那门牙,笑得像个五岁的小片子:“师傅,那非洲花木的雕花儿椅,您瞅着哪儿合适,我差人放过去!”


郭得友想拉住自家师父,可是师傅竟然乐呵呵地被那傻小子扶着一边说着受不起受不起一边一屁股坐下去,摸着那光滑顺手的料,没了下话。郭得友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师傅的偏心,他有预感,再不做出什么举动,他日后在这龙王庙怕是没什么说话的位置了!


嘿,都说怕家里乱,可是有的时候啊,这家里不乱倒还是个问题。您瞧着,这小河神日后被两大尊欺负着的日子,可长着咯!


丁卯也觉着这样太过忽视这个师哥,正想着搬到哪儿,总不能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塞给这人神屋子里吧。随手一举,问:“那屋子干什么的呀。”


“住人的啊!”


“谢了师哥!”


丁卯笑着转身就指挥人去了,小河神气得叉腰,大步上前扳过小少爷的肩:“嘿你真当这儿是你家了?”


丁卯阴了神,把小河神推到西洋柜子上,扯着他的领子语气不善:“我今天可是给足你面子,我今天是来拜师的,可不是来和你成亲拜堂的!”说着把一早准备好的西洋台钟塞到小河神手里,松开他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直接上楼去了。


郭淳拿着手指头点着还呆着的徒弟:“你啊你啊,人家这是怕把你一脚踢出去,你还不乐意了。”


郭得友捧着手里的钟表,砸吧嘴:“这些个劳什子,倒是把我给窟住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哟……”


老河神闭上眼消哉地点着自家的傻徒弟,虽然这徒弟还抱着那西洋钟根本没领会到这话里的东西。




老河神吃了饭,算是认了这小少爷,也传出话去,他老郭家收了这徒弟让道儿上的人都衬着点。在这天津卫,传到最快的可不是什么官家消息,那些水井茶坊,酒肆赌坊的小道消息才是最快捷的。更不要说那一口伶牙俐齿说得天花地坠的嘴皮子说书人了。


单是那天小河神在赌坊一闹,就不知道给他们长了多少口粮。今天这消息一出,得嘞!这里面叨叨曲曲的,可够得说了!您说这alpha和Omega都混在一屋子了,还说是同门师兄弟,这怕是为了老河神那一手点烟辨冤的绝技后继有人给个名头的吧!


虽然说得是鼻子是眼的,可是这实际上怎么一回事儿却是没个凿锤定音的。谁没那事儿做去闹龙王庙啊!您怕是不想在这天津卫喝上一碗稀饭羹了您!


龙王庙三人却是不打紧这些传的。老河神不管这么多,该吃吃该喝喝一样快活。小河神也是个懒散惯了的,遇着有活儿的就去,没事就在屋子里忙活。倒是小少爷忙进忙出的,一点都没个Omega的自觉性。好在小河神的名儿放在那儿,一般也没人敢去招惹他的Omega。


也算是过了几天,郭淳倔巴着烟挑子,把两人喊进了义庄。问着两人该怎的处理这事儿。


小少爷说得也是有条有理的,可就缺了那点灵活气儿,一听就没在外头怎么过活过。小河神一肚子的江湖水气儿,三言两语倒是说了个道理出来。老河神也懒得判,索性放手各自查去。


两人冷哼一声各自出门去查事儿。却不曾想这一走,还有人拜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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